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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也瞧出来了,以后就少向他说她对其他的男于的感觉了。

她其实是明白男人是听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其他男人的旖旎往事的,只不过,有时候她无意间当戚少商作大哥多于情人,当他作知己多于丈夫,所以一时间竟把不说出来的也理所当然的说了出去。

尽管李师师认识秦观是在相识他之前的事,戚少商仍是感觉到痛乱他不能忍耐她和一切男子的缠绵,尤其是那么幼稚的倾情,竟会发生在他现在正把感情倾注于其身的女子的心里,这使他愈发感觉到嘲弄似的怅恨。

——竟似俗世女子那么贪慕虚荣:却是谁教你仍喜欢她!?

(真是自讨苦吃!)

由于她仍与其他男人保持交往,有时,戚少商难免想问出个究竟来:——为什么还要对那些人、那种人虚与委蛇!?

(她到底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他(们)多一些?——这句话他觉得太伤情、太伤人、也大伤已,所以并没有真的间出来。)李师师没正面回答。

“要活下去呀。”

她只这样说。

这回答戚少商当然不满意。

“要活下去,就一定要跟那些人混吗?”戚少商冷笑,”不混就活不下去,那真是笔混帐了!”

李师师见戚少商又佛怒了,于是就说,“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皇帝也不见呀!”

戚少商嘿声道:“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

李师师耸了耸肩:“至少,天下间有那么多人想见皇帝,却还是见不着。”

戚少商就说:“你见着了,就你幸运。”

李师师却顺着其势说:“所以这幸运我该好好把握——总不成连皇帝也不见啊,他可是不怕死,打从皇宫里出来偷偷会我哩!”

戚少商只听得心头火起,说:“他倒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