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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冷。

寒意扑脸,还带着一种冰裂的微响。

看来鲁钝的朱大块儿,突然脚步一错,一拧身就让开了这一剑。

这一剑直取面门,快到极点,也险至极点,按照道理,决难闪躲,更何况人人皆知何难过剑法以慢称著,不知他这起手第一剑已快到离谱。

快到不可思议。

可是朱大块儿这一拧一扭之间,别看他体形魁梧迟钝,但却在腿根一颤哆间已躲开了一剑。

同一时间,他已从宽肥的背后摸出一把刀。

一把大刀。

——砧板一样的刀,厚而重,像一面盾牌。

他正拟与何难过刀剑比拼,却在这刹瞬之间,何难过已消失了。

何难过那一剑虽快,可是身法更快。

他一剑刺出,不管是否命中,身法已突然变了!

他出剑时明明还在朱大块儿身前,但剑一刺出,人已不在了。

人不在,剑意却在。

不但剑意在,剑光也在。

剑寒更在。

不但剑芒夫息,剑寒未消,甚至还更冰、更甚、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