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而今“蜂雨”已一窝一涌一股脑儿的“飞”了回来,简直是交织一起。文错一团、交缠不己,他们已认不了谁是主人,谁才是敌人了!
——给这些蜂儿螫着,可不得了!
温氏兄妹就是因为深晓个中利害,所以才更加知畏知惧。
他们一时也措手不及,不及如何应对。
幸好……
幸好这世上有“幸好”这回事。
幸好这时一双姣好的手伸了出来,一手持着口开了口的葫芦,一手则双指拎一根香。
燃着了的香。
这只手很白。
燃香的姿态也很斯文。
这香一燃着,所有跌跌撞撞的蜂只,立即又变得井然有秩,一只跟着一只,闻香而至。
一下子,那只白手又成了黑手。
因为蜂只全挂在那手上、袖上,一叠一叠的,像一袋黑蠕蠕的波萝蜜。
他的另一口手有一只开了盖子的葫芦,葫芦口正“哗”地洒出一大蓬水。
水晶莹而剔透,一大颗一大颗的,像珍珠。
那些似珍珠般的水滴,正喷洒在那大堆“乌云”上,那叠“铅云”立即萎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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