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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有雷凸手上的钉和凿。

雷凸并没有狂攻紧杀。

他只是在一旁,观战着,然后,觑着时机,久不久,突然窜了过去,钉上一钉,凿了一凿,只见金光大闪,轰隆大作,之后便立即跳开,重新观战,又在等候另一个机会,时不时,又作突击。

他很少出手,但每次都在“要害点”才下手。

下手一击。

这才可怕。

对何都头而言,这一钉一凿,要比那条长蛇般燃着的鞭炮还可怕。

而且还可怕多了。

鞭炮也有燃尽的时候。

可是那一钉一凿,不但冷不防,简直像是一次雷击,一场天谴,令人吃不消、抵不注也受不了。

更令人敌不住的是雷凹。雷凹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出手,直至雷壹动手显然没讨着便宜之后,他才加入战团。

他以一口铜管作为武器。

他的招法只一种:

砸。

不过,却没砸着何车。

——他的确有几次几乎要砸中何都头了:任何事物,只要稍挨着他手上那口铜管,不变成支离破碎,只怕也得要面目全非。

每一次他都给何车一脚撑开了距离,有一次,还险险没给何都头一腿蹬了个穿心、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