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幻,沧海桑田,这才只有七年。
若是十七年, 七十年,七百年后,又当如何?”
白山轻声感慨着。
他看着身侧美眷,心底忽地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
七百年后,若他故地重游,此间又是如何?身边又是何人?亦或他也已埋了黄土,这里又成了别人的感慨之地。
白妙婵轻轻挽过他的手, 如乖巧的猫儿般靠着他的肩膀,精致的脸蛋上因为体寒的折磨而显出几分蝶懒莺慵的神色
春已过半,就算这小县子里曾经开过姹紫嫣红的花,此时却也随着风雨零落成泥,碾作尘芥。
“别瞎感慨。”白妙婵腆着俏脸,嗔了声,“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之前我们天天忙于生计,也没这么多感慨。”
白山道:“有道理。”
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世上有道理的事多了去了,当一个人说出“有道理”这叁个字的时候,他更多的意思其实是无奈。
就在这时,白山忽地感到脑海里传来稚生生的喊声。
“主人, 主人~”
白山想起自己修行【勐虎啸夜篇】时收伏的那勐虎。
“主人,呜呜呜我好想您啊。
可我样子太显眼, 不敢入县来找您。
您让我照顾的那几个小娃娃,我可都是认真照顾了的,呜呜呜”
勐虎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