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机,许知月爬起床,打算再去冲个澡。
“别跟过来,各洗各的。”
要不她怀疑这个混蛋还能缠着她再来一回。
放纵过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们一觉睡到快十一点才起。
好在许知月这两天休息,厉西钊也没有回去加班的打算。
退了房,厉西钊开车载着许知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问她想吃什么。
许知月注意着窗外的路,忽然问:“往前走两个十字路口再拐个弯,是不是快到我们学校了?”
厉西钊:“嗯。”
许知月道:“那去看看呗。”
十分钟后,车停在学校对面的街边,许知月四处打量,十多年的时间,这附近一带变化还挺大的,除了学校还在,旁边几条街都拆了,要不是厉西钊带路,她只怕都找不到这里来。
她虽是本地人,但妈妈带出国那年这边的房子就卖了,也没有关系近的亲戚走动,这么多年她来沪市的次数,其实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这两天是元旦假期,学校里放假看不到人,他们也没打算进去,就在外边随便看了看。
许知月记得她最后一次来学校,那时已经快高二下学期的期末,她办完所有手续,跟班上同学告别,所有人都在说舍不得她,拉着她不肯放她走,唯独厉西钊站在人群最后面,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的那天厉西钊也没去机场送她,直到她在澳洲安顿下来,主动联系厉西钊,他们莫名其妙的冷战才告结束,但那个时候她其实已有预感,他们早晚都会分手,或许厉西钊也有,只是不愿意承认。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