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远在北海的聂英智调剂了一批三、四代的弟子出来,打算遵照李柃之命派往金源岛,接管从钱家势力分润所得的一些权柄,与此同时,建立积香宗派驻此间的机构,把总会掌宝使这么一个架子撑起来。
但他禀报之后,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师尊,当真要接下掌宝使之位吗?”
他做了几百年一宗之主,自然也能看得出这里面的博弈。
李柃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聂英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改而说道:“过往钱坤和前代掌宝使是把母钱积垢分散至子钱之间,如若刻意赋予其诅咒,使用者将待其应劫,这也是经常有青蚨钱到处飞来飞去,自行择主的传说由来。
若非罗经纬那样命格奇特之人,还真压不住……
好在宗内成才弟子众多,常有需要法宝傍身的场合,或可借师尊所掌此宝一用。”
李柃道:“确实如此,但每隔一段时日,子钱回归母钱身边,又把新的污垢带来。谷薞
反复循环之下,阴阳相生,诅咒越来越强,那也只不过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办法。”
“那该如何是好?”
聂英智知道,这是师尊在传授管理和使用此宝的办法,若有可能,积香宗还真有机会把这件重宝从金钱会带走,成为宗门传承的镇宗之宝。
因此,这个问题是他必须要了解清楚的。
李柃道:“金钱会的做法,是让人受诅咒而死之后,精神灵魄被其吞噬,如同浓汤之中注入清水进行稀释。
这个时候,青蚨钱所具的灵蕴,亦或可说是诅咒,才会真正变弱,并且趁机分割一批出去。
这是他人代受的办法,但我以为,始终都是治标不治本,终归还是得靠我香道手段加以熏染转化。
如今我方始有些头绪,倒也不急,且等着瞧就是。”
聂英智由是而知,李柃也正在想办法真正把这件金钱会的重宝祭炼,彻底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