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着,张墨耘胸口堵着的气消了几分,只是依然没好脸色,“嘭”一声坐下,望着窗外。
李微意问:“爸,我两个月前跟你说的话,你答应我的事,做到了吗?”
张墨耘古怪地望她一眼,两个月来儿子对集团的事不闻不问,今天突然发难,着实蹊跷。
“公司的事我有分寸,不用你教我做事。”
李微意狐疑:“你不会没收手吧?继续扩大投资规模,越陷越深?”
张墨耘冷冷道:“说了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我没有忘了答应你的话,但人在商场,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还受很多东西影响,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那样是个人读几年经管,就能开公司当老板了!”
“嘭”一声,硕大的老板桌,被人重重推了一下,虽然完全没能推动,却发出剧烈震动。张墨耘眉头紧蹙,望着儿子身旁的少女。李微意也吓了一跳,刚想安抚,张静禅已冷笑开口:“是个人读几年管理,就能当老
板?你就是这么嘲讽儿子的?那个方案他复盘了多少年才能做出来……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我没看错。”
张墨耘目光阴沉,又充满疑惑,现在他明确感到——小姑娘的语气,实在太像他儿子,说的话也古古怪怪。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张静禅,让她出去!”
张静禅霍地站起就要走,李微意一把将他按回去,仗着力气大,张静禅还真的被她按摔回椅子里。
李微意无奈地说:“你们俩不要一见面就吵行吗?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上次的话,你听进去了,我感觉得到你的真心。你不是把名利声望看得比责任更重的人——你很在意对家庭,对福铭,对所有人的责任。你看得清楚真相,并且能够遏制欲望。你敢对自己下刀子,刮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