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浮云暖并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房正卿那里。
房正卿的住所是临时安排的,但是却并不是很随意的一个地方,相反,每一处的布置都非常的讲究,其中甚至暗合五行。
“房先生的居所看来无论何时,都有阵法的保护。”浮云暖一句道出其中的玄机。
房正卿则是道:“我也没有想到,小道长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房先生是知道了方大人的事情了?”浮云暖开门见山,方才这句话中,多少是有写埋怨的意思在里面的。
“房某怎敢?”房正卿语气略带嘲讽:“当初在曲河镇相见的时候,只觉得小道长足智多谋,现在想来应该换一个词比较好,那就是颇有城府。”
“若是没有手段,当年在曲河镇,就死在房先生的府邸了。”浮云暖非常淡定,房正卿展开了浮云暖的那副阵图,然后道:“我暗中进行了调查,实在看不出你这阵图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但是房某却并不相信你会对这阵图一点儿手脚都没有。”
“那房先生会因为阵图有风险,就决定不行这个阵图了么?”浮云暖看了房正卿一眼,然后很正式地道:“该不是房先生想要放弃获得动力的想法吧?”
“……”房正卿沉默,是的,浮云暖这句话说得很对,会因为这样的风险就不做了么?
“该不是房先生觉得,京城若是成了死城,你就可以利用京城的百姓性命,用以提取你需要的东西了吧?”浮云暖道:“我承认飞虹居确实势力不小,但是这么做,也就意味着公开与正邪两道以及朝廷为敌,飞虹居究竟有多强大,可以强大到同时对抗三方?”
某方面说,浮云暖在谈判上,年纪虽小,却手段不小。看着浮云暖,房正卿道:“你的条件确实太诱惑,就算要付出代价,但是只要可能,这也确实是现在最可行的方法。”
房正卿只能颔首,浮云暖道:“那房先生觉得你的疑问,有意义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话,就相当于向我承认,你的阵图是有问题的。”房正卿道:“正一天道千年大派,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只有两三百年积累的飞虹居能比的。”
“房先生……”浮云暖坐了下来,非常认真地问道:“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难道天纵奇才的小道长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么?”在房正卿的记忆中,浮云暖的表情一直就是这样,随时板着一张脸,并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但是就是一张严肃的脸。但是这种严肃,却又不是那种刻板的,只是让人觉得,眼前的小道士天生就是这样而已。
此时浮云暖的表情依然是这样的严肃,并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生机勃勃,或者是活泼好动,浮云暖一直都让人觉得有些死气沉沉。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在做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