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露出温柔一面,手指穿梭在发间,亲吻那头柔顺的青丝:“做什么能让你开心点?”
“我想喝酒。”母亲越不让她做的事,她今天就要叛逆到底。
盛惊澜揽着她,重复医生的嘱咐:“你不能喝酒。”
温瓷难得任性,执拗道:“喝一点,可以。”
她一副不讲道理还誓不罢休的样子,盛惊澜扭头望向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说:“船上有酒。”
因为这句话,温瓷跟着他坐进船舱。
尽职尽责的船夫滑动船桨,漆黑的乌篷船缓缓驶离湖畔。
船舱里摆着丰盛的果盘和一壶喝过的酒,盛惊澜拎起另一个“酒壶”替她倒满一杯,等温瓷捧起杯子喝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酒。
“骗子。”她小声吐出两个字,被耳聪的盛惊澜听了去。
“啧。”他可不愿担这罪名,“我说船上有酒,可没说要给你喝。”
不把她骗进来,说不定会再次叛逆跑去酒吧把自己灌醉。
下午没落的雨,在夜幕降临时洋洋洒洒飘进湖里。
船家戴上蓑衣,船舱也拉下帘子。
“今天又是为什么吵架?”他问。
“我……”今天的矛盾与他有关,实在难以启齿,温瓷刻意回避,换另一种方式,把问题抛给他:“你的父母会管你吃饭喝酒,交什么朋友吗?”
盛惊澜垂下眸光,毫无波澜地道:“他们没心思管我。”
“我妈不但要过问我所有的事,连找个助理都是她的眼线。”这种事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又好笑,“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个透明体,不配拥有自己的喜好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