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连续3天都是零下60度的温度,确定了这个低温会宛如之前的高温70度一样,成为常态之后,傅晚宁一家就上了西山。

原本郁郁葱葱,各种树木野草窜天长的西山,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峥嵘的棱棱角角。

西山成了一座巨大的平滑光整的雪山,一眼望去都是和缓的弧度,满眼灿烂的白,雪层与天际几乎融成了一个颜色,让人望不到边际。

傅晚宁站在这样的西山之下,油然而起的是一股内心的渺小之感。

以前从山脚往上看,西山上层层叠叠的野草树木就是天然的屏障,望不到林的背后是什么。

现在逶迤的雪山连绵不绝,人若行走在上面,便宛如一粒沙被置于沙漠当中。

她惊叹于这壮丽的山色雪景,亦惊叹于团结一心的人类有多么可敬。

这样一座绵延壮丽的山,曾经被西山基地几万人划区而治了两年,收获了数不尽的生存资源。

等到真的上了山,她才发现,攀登雪山与攀爬普通的山,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

雪山的表层还是松软的,每一步踩下去,都会深陷雪层当中,走一步就要拔一次腿萝卜。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搜寻物资谈何容易!

傅晚宁拉着妈妈的手,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道:“妈妈,你还记得怎么滑雪吗?”

“滑雪?老久远的记忆了,十几年前和你爹去京都天山滑雪场摔了后,可就再也没碰过咯!”苏雨秋看着这漫漫雪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