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韵诗忍痛,故作迟疑,这模样被慕诗嫣瞧去了,反激起她一身反骨。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韵诗,你若再敢多嘴,便自行下去领罚吧!”慕诗嫣沉了脸,韵诗见状咬着嘴唇福了福身:“是,小姐。”
“好了,你去把我那件藏青色的长斗篷拿来,我去去就回,要不了多长时间。”
慕诗嫣颇不耐烦地挥了袖,韵诗闻此,低顺着眉眼替她系上了那件斗篷。
宽大的兜帽牢牢遮去了少女的容颜,慕诗嫣临走前又仔细叮嘱了韵诗二人数番,确保口供一致,方才向着国公府角落里某个不怎么走人的小门去了。
韵诗站在门口注视着慕诗嫣离去的背影,慢条斯理地轻轻揉捏着手上将将愈合了一半的伤处,黑瞳深处起了暗光。
上次那几块碎瓷险些割断了她的手筋,是以这伤才养了这么久都不见大好……加上两个月前的四十杖与刚刚玉坠子砸上去的痛楚,这件件桩桩的痛苦她可都记得清楚。
我的好小姐啊,也该让您尝尝那皮肉皆痛的滋味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山匪能对您做出什么。
——可千万别玩死了。
韵诗眉梢轻挑,唇角勾起道诡异又惊悚的笑,她倚着门框笑了许久,直到慕诗嫣的影子彻底消失在朝华居的尽头,她方才慢慢挪回了屋内。
日头西坠后风凉,她该给小姐准备套厚实点的新衣裳了。
慕诗嫣顺着那小门出了国公府,便一路奔向了城中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