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哪里就需要你多费这个力气。”墨君漓含笑捏捏身侧人的手心,目中多了点不大明显的嗔怪与担心,“这是咱们的地盘。”

“毕竟隔墙有耳,当此大事,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慕大国师眼神一飘,抬手摸了鼻尖。

倒不是她不信任观风阁的人,只是眼下究竟是非常时刻,他们要策反的并非常人,而是扶离昭武将军府白氏的遗孤,白景真这身份本就易生出争议。

加之世上的能人异士多着,难保扶离那头就没两个厉害术士,寻常侍卫可抵不住术士的手段,这叫她不得不防。

“那你快些教我玄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让我来。”少年说不过她,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试图将这活计揽到自己身上来。

慕惜辞闻言微一点头,随即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知道了,我看着阵眼,你忙你的去。”

……啧,这小丫头明显是没能听进他的话去。

墨君漓脑壳微痛,伸手按了按眉心,而后重新将目光转投在了白景真身上。

后者一动不动地定定盯着他,干裂渗血的嘴唇微微翕合。

他的经络早就被人封锁住了,也知道侍卫每日给他送来的饭食里都下有令他动用不了内力的药,但他丝毫不会在意,一应照吃无误。

他清楚,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出去。

而且,这位乾平的皇子并未急着要他的命,反而将他与其他死士分隔开来——那些死士早化为了利刃之下的一缕亡魂,唯他一人还保全了性命——他知道他还有用,他知道有朝一日,他定会过来寻他。

这便是他的筹码。

白景真布满血丝的瞳眸微眯,眼底虽已混浊,目光却犹自清亮,昭武将军府的冤情还未平反,他的仇人尚在这世上逍遥快活,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