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儿发生的一切,老奴会如实告知给昭仪娘娘的。”李嬷嬷好脾气地端着衣袖,神情慈爱,“至于娘娘会不会动手抽您,那老奴便不知道了。”
“娘娘的脾气,您知道,她虽已从李家出嫁多年,却仍保留着当年在府中做姑娘时的习惯——”
那个习惯,是指每日卯时起床,先练一个时辰的鞭法,再围着屋子跑上十来里的路吗?
慕惜辞二人闻此,头上不禁齐齐掉出来两颗汗,这位李昭仪平日里低调得久了,一时还真让人忘了她出身的那个李氏,大小也是乾平正儿八经的百年将门。
只不过,李氏的根基不在京城,人家世代镇守着的,唯有乾平东南沿海的那一小片地带罢了。
……不,他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老娘耍着的那根九节鞭!!
墨书锦听罢不由脸色大变,他长了二十多年,至今也想不明白他那一贯以统御水师而著称的外公,怎么就养出他老娘那么个耍鞭子的倒霉闺女。
九节鞭这玩意能在船上使吗?
这东西适合在水上玩吗??
它不能,不合适!
那玩意就抽他最他喵的顺手!
仰栽回太师椅里的青年忽然间生无可恋,他有气无力、妥协似的抬臂晃了晃爪子:“嬷嬷,求放过……”
李嬷嬷但笑不语,抬头对着墨君漓微微点了点头,继而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一步,脸上的笑意略略一敛,静静沉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