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笼中鸟雀,便合该振翅征战长空,他眼中的“保护”,或许只会成为她的“束缚”。

他们家的小阿辞,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谁都将她一把掐死的稚嫩孩童了,他该给她个机会。

心生了动摇的老将仰天长叹一口,半晌后怅然不已地轻轻点了头:“好吧,阿辞,爹爹被你说服了。”

“这一次,你便随着殿下一同走一趟扶离罢。”慕文敬道,顺势抬手摸了摸自家小闺女毛茸茸的发心,“不过,阿辞一定要答应爹爹,万事安全为上。”

“切莫让自己受了伤。”

“爹爹放心,阿辞一定会好生注意的!”慕大国师飞速将头点了个如若捣蒜,唯恐她老爹下一息一个不顺意,又生生改换了主意,“女儿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哼,你这个小滑头,这会倒知道跑过来跟你老爹溜须拍马了。”慕文敬故作姿态地拿鼻子哼出句话来。

他眉眼间的笑意分明都快藏不住了,却仍旧要死死绷紧了唇角,不教那唇边的弧度上弯半分。

至此,前往扶离一事便算是被基本敲定下来了。

四人谈完了正事,见时辰尚早,顺带又说了两句闲话。

其间墨景耀免不了要抱着他那被人撞出了包的脑袋瓜胡乱一通鬼哭狼嚎,他一边哭他窗外长了二十多年的老寒梅,一边哭那据传被他养了三代的狗尾巴草。

“闭嘴,烦死了,什么老寒梅,我看你是想得老寒腿!!”被墨景耀念叨得耳根起茧的慕文敬忍无可忍,拍着小案霍然起身,“再哭,老子给你从窗子里扔出去。”

“让你可劲儿陪你那根养了祖孙三代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