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父皇,您还真是偏心偏得明目张胆、偏得厉害!

墨书远攥拳,本就发了乌的眼珠,这时间霍然一厉——若他父皇此次单是给他封王便也罢了,偏生还省了仪典、略了封邑。

没有封邑的亲王又能算是什么亲王?

不过是被搁置在那案子上、供人赏玩的花架子而已。

更过分的是他那封号——“南安王”?南安?

他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安安静静、俯首称臣,还是变着花的说他这是不够安分守己?

荒唐,简直是荒唐!

青年恨恨拂袖,依着京中那帮长舌妇一样的朝臣们的脾性,想来不出一日,他今儿接到的这封圣旨内容,便会被传遍整个京城。

他都能想得到,明日朝臣们上朝时会怎样议论于他!

他们定要嘲笑他这虚假的封王,而后毫不犹豫地爬去墨君漓那里站队,末了再故作唏嘘地摇头感慨两句,说他时运不济、说安平侯府看这样子要大厦倾颓。

啧,这帮随风而动的墙头草!

墨书远冷笑着扯了唇角,转身一拳轰上了影壁,涂了大白的墙皮被他这一圈轰得簌簌直落,细小的砖石碎片又刮破了他手上的肉皮。

指头上传来的刺痛,令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三分,青年晃了晃脑袋,继而若无其事地收拳拍了拍其上沾了血的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