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它当真不慎落在了这小团子身上,再伤了人,它只怕是会被主子们立马抓去拔毛焯水,炖成鸟汤罢?

它从前可是听带着它们长大的雪老大说(咕)过,表现不好的鸟,都会被主子们拎走炖汤的。

——它的鹰生才刚开始,它还不想英(鹰)年早逝,就此变成桌上的一盆汤。

信鹰紧张万般地盯紧了离云迟,身上的羽毛亦微有些炸,它本想把信送到、捞两口吃食便走,孰料那小道童瞥见它戳在那架子上,神情却像是愈发开心。

“鸟鸟飞到这里来了。”离云迟蹦跶着扑上前去,踮着脚尖,一把将那苍鹰抱了个满怀。

猝不及防便被人扑个正着的信鹰颇为无措地蜷了蜷脚爪,一时僵成了只假鹰。

救……救、救命!

它不敢动,它不敢动!

苍鹰瞪着眼睛麻了一身的鸟毛,它没胆子挣开离云迟的魔爪,更没胆子将这比它翼展长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一爪蹬出去。

它只能杵在原地任那小团子在它身上撸来撸去、为所欲为——

直到闻声赶出来的墨君漓,一手提溜起了那把鹰当鸽子搓了的小道童。

“鸟什么鸟,小萝卜头,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这是鹰,是送信的苍鹰。”拎着离云迟腰带的少年嫌弃不已,“它不是雪团那样的肥鸽子,你也不能总这样撸它。”

“可是师娘,难道鹰就不是鸟了吗?”被人拎得双脚离地的小道童奋力辩解,小胳膊小腿不断在空中挥舞着比比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