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着假意感慨一句:“看来这一回,那西商新君是想不投降都不行了呀——”
“报——王上,皇庭传来紧急奏报,昨夜子时,有两队乾平兵马潜入首府大闹了皇庭,不但损毁了城内多处兵武库,还敲晕了内廷侍从,绑走了太上王!”
西商大军营地,一传令兵士垂着脑袋,踉踉跄跄地闯入君王营帐。
矮几之前,才穿好君王战甲、预备的率军赶去流沙之地捉人的哈吾勒江闻声蹙眉,而后不大耐烦地转眸剜了那兵士一眼,目光阴冷森寒:“你是说,昨夜有乾平人夜袭月城。”
“还拆了武库、带走了父王?”
“是、是的王上!”兵士在那视线压迫下哆哆嗦嗦地软了双膝,遂“扑通”一声跪上了地,他硬着头皮颤声开口,说话是舌头亦近乎打了结。
“现、现下皇都内乱、乱成了一片,以右独鹿王为首的几名王爷嚷着说您治下不力、不配为君,左於陆王请您、请您尽快回皇宫主持大局!”
那兵士话毕猛地叩了首,哈吾勒江听罢却不曾急着应声。
他只静静盯着那传令的兵士看了许久,直到那兵士身上的冷汗近乎打透了背脊,方才似笑非笑地轻钓了眼角:“哦?右独鹿王说本王不配为君,左於陆王又要本王尽快回宫主持大局?”
“是、是的!”那兵士咬着牙关勉强抖出几个字,“王爷、王爷说事态紧急,他们几位王爷实在应付不过来了,这才……”
“混账!”哈吾勒江陡然厉声打断了兵士,翻手劈落了案上酒盏,那酒器落地溅起大片烟尘,他扬着下颌,居高临下地半垂了眼,“前线的探子今晨来报,乾平之人早在昨日午后便已落入了流沙之地。”
“六万大军,至少有三万余人已然身陷流沙而动弹不得,余下近三万人尚在喀勒玛拉之内搜寻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