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简直是……
慕惜辞无声倒抽了口凉气,再回头看向符阳秋时,眼中已然满是敬意——还好秋前辈的天赋够强,意志也足够坚定,即便是被师修齐制成人傀二十余载,亦仍旧不曾被那控魂蛊彻底吞噬了心魂。
如若不然,他们今日决计不可能有机会救得下他,而她,也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得到这份地图与阵图。
“秋前辈,多谢您,这东西晚辈确乎能用得上,并且,它的用处,只怕比您先前想的还要大。”
定下了心神的小姑娘满目凝重,拱手对着符阳秋行了个极规矩的玄门礼,后者听罢亦不由面露惊诧:“慕姑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不过是几张图纸,竟能有这么大用处?”
“是的,前辈。”慕惜辞颔首,开口时尾音犹自带着点几不可察的抖,“不瞒您说,这是祭灵血阵的阵图。”
“祭灵血阵,以血祭阵,困魂锁灵,伤的是天理,害的是人命,加之这阵设得极为精妙,在您将这图纸拿给晚辈之前,晚辈甚至从未觉察到过这阵法的存在。”
“——换言之,符前辈,若无此图,等到那人催开阵势,此间恐怕便要当真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了。”
“好家伙!”符阳秋瞠目,继而同样颇有些心有余悸地抬手抚了抚胸口,“还好符某的记性一向不错,不然,符某这罪过可就大了。”
“晚辈也是十分庆幸,”小姑娘道,“还好晚辈选择了为您解阵,而非袖手旁观,要不然,晚辈来日指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姑娘说笑了。”蛊师弯眼笑笑,几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符氏姐弟便挥手踏上了回南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