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冲里面喊了一下,道:“爸妈,我知道你们嫌我们给你们的东西太少,可是你也见到了,这里就是这么个情况,就是你们这些嫌弃的这些山货,还是阿胜特地跟家里人说了,从咱们婚礼酒席上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你拿奶奶给我的工作给了二弟,逼我替他下乡,我下了,你说二弟他丈母娘家喜欢吃这里的山货,我这两年自己肚子吃不饱给你们寄去了,当初我下乡的时候说好了,过两年你把工作给我,让我回城,结果你给了小弟,我结婚,你们自己没有拿一分钱嫁妆不说,还把爷爷奶奶临终前留给我的钱票和东西都吞了,说拿去给二弟办婚礼,这些我都忍了,可是现在拿了我跟阿胜办婚礼酒席的山货,还因为嫌少在这里大吵大闹,你们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吞了我的东西,把我推进这山沟里,还想再榨出几两油来,你们当我是什么?”
“我告诉你们,这些东西,你们不要就放下,现在就上牛车走,不走的话,要闹,我就敲锣打鼓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说你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到时候你们再想走,抱歉,我们村里牛忙着呢,就麻烦你们自己走出这大山去了,遇上只狼啊老虎啊,可怨不着别人。”
屋子里的蒋父蒋母差点气得厥过去。
他们刚刚其实也没怎么闹,就是一早上拿到李胜给他们的东西给一小袋子两斤的山货,里面还至少一大半都是野蘑菇野干菜给气着了,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质问了两句。
谁知道蒋姗姗就自己嚷嚷了起来。
明明以前虽然脾气也不算顶好,却也算乖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要脸不要皮了?
蒋姗姗不是光说说的,她说完还当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锣,“珰”一声敲了一下,吓了蒋父蒋母蒋二弟一大跳,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气势到底还是弱了些,不敢撒泼,忙骂骂咧咧道:“我们走,我们走,你这个,这个傻子,我们生你只当是白生了,真是白生了一副聪明样,嫁个穷旮旯山里人,还底气壮的跟娘家人翻起脸来,你就一辈子死在这里吧,以后有你哭的!”
“滚!”
蒋姗姗冲着他们就大吼了一声。
“还上不上,不上我们走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韩东塬突然冲着外面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