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纤夫牵拉,船夫摇橹的,匆匆忙忙卸货的,还有形形色色的商人,好一派喧嚣热闹。

“夫人,汴梁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凑进来,她是船夫的女儿,此刻垂着头眼睛瞧着地面。

只觉得这对夫妇通身贵气竟不敢直视,然后蹑手蹑脚的将乌篷船上垂挂的帘子一掀。

姜洛脸上覆着一层绯色的薄纱,一双黑眸望向岸边,远处于雄伟的屋宇点燃的灯笼,人影绰绰,欢声笑语,丝竹绕耳之声连绵不绝。

不由赞道:“这就是汴梁啊。”

她只听大白狐狸在路上给她讲说汴梁盛极,软红十丈,八街九陌络绎不绝,现在倒真不觉得有丁点浮夸。

柴岫放下手中书卷随着姜洛一同走到船边,他带了一个瓷白的面具,面具上只勾画了古老的几笔细细的银丝,像某种符号。

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皇城,此刻龙气四溢,瞧着一片祥瑞,唇畔只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走吧。”柴岫牵起了姜洛的手下了船。

周围来往的行人频繁侧目。

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带着官帽坐在码头口坐在桌子旁,登记来往商旅行人身份信息。

感觉面前来人了,稍显不耐,头也不抬说道:“出示一下文牒。”

柴岫不慌不忙的从袖口拿出一本小文册来。

男子手里接过文碟却没见看见有任何表示,一脸不耐的翻开小册子,心里嘀咕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这点规矩都不懂。

当眼神凝固在上面时,突然脊背塌软下去,直接噗通跪在地下,手心托举着小册子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