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云停止了翻卷,狂风停止了呼啸。
柴岫耳朵颤抖了几下,身后拖着的蓬松的大白尾巴不自主的左右晃动,这是妖兽极其开心的表现。
姜洛感觉柴岫没反应,鼓起勇气,手里慢慢摸索着柴岫头上别着的白玉簪子,簪子一拨,满头银丝如霜华般倾泄而下。
姜洛指尖插入他的发间,触及一片的柔滑绵软,慢慢撬开他的嘴,细细描摹勾勒。
柴岫感受到姜洛的笨拙与生涩,微微偏移了一下。
姜洛正待沮丧,柴岫缓缓摘落他的面具,一张无暇的脸便露出来。
他的眉是清隽的,眼尾微微上挑,眼尾偏深就像一抹红缀上去,唇是薄的,此刻琥珀色的兽眸看向她,眸底晦暗如潮,如千般万般的云雨在其翻卷。
“洛洛,我教你。”沙哑的嗓音从他喉咙滚出,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姜洛仰着瓷白的面颊,莫名嗅到一丝浓重的危险气息,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察觉到她的怯意,柴岫琥珀色的瞳孔又幽深了一圈,手掌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不容她退缩半步。
唇便覆上来,他的吻与姜洛的软软勾勒不一样,是铺天盖地,是严丝合缝,是绝对侵占。
姜洛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极快,如擂般击打,身体仿若化为瘫软的一摊水,被侵染透了。
鼻尖满是他身上的冷香,如同一张编制好的细细密密的大网缠绕住她,她逃无可逃,退不可退。
浑身都要被撕开,细细拆分再被他一点一点吞之入腹,她突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也许大白狐狸不是她所感受到的如清风般和煦。
可已经晚了,披着羊皮的狐狸终于如愿采撷到了属于他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