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岫。
姜洛望向他那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琥珀眸子,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藏在银发里,微微向下耷拉着,属实无害又温柔。
身后拖着蓬松的大尾巴被自己薅过千千万万次,上面的每一根白发都曾对她舒展。
翩翩起舞的爱恋,一如既往。
可是如此熟悉中却又带了一丝陌生。
她没有说话,任由张子安和孟大花山呼海啸的对他称作鬼王,任由他身边的彼岸花在触碰他飘飘衣角的那一刻变得凋零残败。
从十九州追到鬼域,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神经,这根弦啊,绷紧了也会痛的,它也会断。
姜洛压着自己的表情,把唇角微微一勾,却生出难为人道的晦涩出来。
见到他的欣喜,雀跃,欢喜
这些表情她都做不到了,以往大白狐狸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每天都照顾着他的感受,生怕自己对他表露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每天变着花样哄着他,依着他。
说什么自己都会信,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会退让。
可是如今这件事他拿自己生命去冒险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