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想明白,冠玉道人看着她继续道:“你的眉眼比我死去的女儿还要更像我一分,修行多年虽然我已经基本泯灭掉喜怒哀乐,但对你总是会不自主的包容几分,放任你的自由也放任你身边那只半妖。

“至于你说的疑惑,那只是对人性的基本把控,就像无意间的你把控住我的情绪一样。”

“说来也简单。”移开放在她脸上的视线,衣领上的藤纹似在收缩,呼吸。冠玉道人抬手压了压,道:“孟大花的夫君就是群修宴我提点修士上岱池的池水有洗净铅华的作用,她在黄泉几百年的怨念和痴缠已经耽搁这位修士坐下爱徒的修行。何不成全就此他们,只要送他徒弟命归黄泉,再拿他师尊和修行道侣的性命威胁,有些东西有些话他不会也不敢不带到。”

藤纹平息下来,他松了手,神情甚至看不到半点残酷和冰冷。

姜洛唇边挂了讽刺的笑:“成全?父亲不愧是十九州第一修士,可真大义,只怕大义的将他师尊和道侣一起都给杀了吧。”能做出这些事情怎么会留下活口给人拿捏住把柄。

这等辛辣带着嘲讽的语气。

冠玉道人依旧高高在上的站着,仿若一个统治者。眉目漠然的好似没有听到一般,道:“杀了吗。那只是送他们解脱,挣扎在人世历经种种苦痛恨、怨、恼、怒、烦,七情。喜太多,恨太多,哀痛太多,恐惧太多,欲太多。四大不协而造成种种苦难,挣扎不得,何不超脱其上。”

疯子,疯子。

姜洛内心骂道:这人修道怕是修傻了吧,既然死亡能够超脱,那你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立马去自杀?合着你的命就是命,金贵一分?别人的命就不是命,犹如被你践踏的草芥?

“你在心里骂我。”冠玉道人在淡淡的叙述一个事实,“你的心绪波动瞒得了任何人可瞒不了我。你就是我做的傀儡,你身体里的每一个构造我都万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