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

尤其是那天晚上，她脸上的疯狂和淡漠。

那是他从不曾见到过的沈时欢。

她得压抑多久，才会如此淡定和从容。

她的手都没抖一下，

在划破苏宝珠脸蛋时，她脸上是畅快。

沈慕言不觉得她可怕，只觉得心疼。

他可以毫不犹豫当她的刽子手，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可以无所畏惧。

过了许久，怀中的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肩膀上的颤抖也慢慢没了。

沈慕言知道她大概率是好了。

他很想和她多亲近一下，可更多的是希望她心里能好过一些。

他慢慢的打开毛毯，沈时欢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处。

看得出来，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沈慕言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面，不敢乱动。

“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好的，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在你前面。”

沈慕言说这些话不是随便说说。

在他生命中，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

她白嫩的脸颊上，泪水斑驳，那双迷人的狐狸眼，微微泛红，有几分楚楚可怜。

满头的青丝披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疼。

那种蛊惑的味道更甚，沈慕言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不敢多看，多想。

今日的种种对他而言已经是偷过来的。

可他的手不受控制。

短短看了她几秒，伸手从桌子上拿过几张纸巾。

他的眼神温柔极了，似春风和煦，带给她暖意。

小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