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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笑了一声,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车内陷入静谧,只有繁华的手指在我的头皮上轻轻按着,很舒服。

我再度闭上眼,却又听到了繁华的声音:“你是哪天把孩子流掉的?”

“……”怎么又问这个?

“若若说跟单子是同一天。”他的很低,仍有些含糊,“就没犹豫么?那也是你的孩子。”

“……”繁华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道:“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

我问:“为什么?”

“瘦了这么多,又发烧……”他轻声说,“得了癌症也没法要孩子。”

我心思一动,扭头过去看向他:“那你希望我是得了癌症,还是纯粹不想要你的孩子?”

繁华垂眸看了我几秒:“得癌症吧。”

我不由得呼吸一滞。

他便弯起了唇角,仰头闭起了眼:“这样我也没烦恼了。”

我没再说话。

我活着,他就有烦恼。

他有什么烦恼?为何而有烦恼?

我不知。

突然,繁华又抬起手,按住了我的脸颊,在我的嘴唇上嘬了嘬,道:“苦的。”

我说:“刚刚他做了苦瓜。”

他没说话,再度贴了上来。

这次吻得更久,直到我彻底窒息,他才松了口,呢喃道:“菲菲,我爸爸骗了我……”

“……”怎么突然说他爸爸?

“他说喝多了根本不行……”他轻声地说,“老头子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