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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我发现四周是一片纯白。

其实严格来说,并非是纯白,而是白混合着其他浅色。

但因为我的视力已经相当弱,所以看着特别像纯白。

我之所以特别清楚这件事,是因为我这样躺了很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关注天花板。

四周充斥着药物和消毒水的气味,淡淡的,但非常刺鼻。

我仔细地回忆了,最后的记忆是在车上,当时繁华在我的旁边。

可我现在却在医院。

难道繁华已经知道了?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脚步声传来,我寻声望去,见到一个穿着隔离衣的男人身影。当他走到近前时,我终于看清是郝院长。

他低头看看我,说:“已经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说,“身上很累。”

“嗯,你感染了流感病毒,没有好好保养。”郝院长说,“需要在医院观察至少三天。”

我点点头:“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是繁先生。”郝院长说,“因为你发烧、昏厥、呕吐。不过我已经告诉他,你的情况是流感导致的病发症。”

我点点头:“谢谢您……”

见他转身要走,忙问:“我的病情怎么样了?”

“片子已经发给梁医生了。”郝院长说,“等他回复,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这话一听就明白,我问:“是不是又恶化了?你告诉我,我不会激动的。”

郝院长点了点头:“很不妙。肿瘤的尺寸突然膨胀了接近三分之一。”

难怪药突然近乎失效了……

我问:“还有多少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