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充满逼迫的,令人颜面扫地的目光,是我最怕的。
此刻我这样看着繁华。
他也一定很惧怕,所以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便直接转过身,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我望着那扇关紧的门,心里觉得可笑。
除了家人,他最重要的是他的命和他的公司,但他愿意以此作保吗?
显然他不愿意。
他只会用别人的命和别人的孩子来胁迫人家,当同样的事情转到自己身上时,就立刻怂得掉头逃走。
我讽刺地想着,坐到沙发上,望着熟睡的三只。
虽然被这样惊吓了一趟,可现在才十一点,我才睡了不到三个多小时,还是好困。
以至于当我察觉到有人推我时,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大跳,险些出声。
幸好我及时看清了是孙姨。
她站在旁边,满脸歉意地看着我,说:“先生请您到书房去,记得换上西装。”
说着,将手里的套着衣罩的衣架递了过来。
我抬腕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肯定没有工作。
我不由得警惕,问:“要做什么?”
“他说三点半要开会。”孙姨柔声说,“赵先生已经到了。”
开会?大半夜的开什么会?
虽然很不解,我还是换上了西装。
毕竟我在人家家里,就算害怕,也没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