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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几日才见过,他变化不大,仍旧笑眯眯的,进来后,他给我量了体温,说:“谢天谢地,退烧了。要是还不退呀,我可就真的会给你输液,让你在医院吃复活节晚餐了。”

我问:“我昏迷了一天?”

权御是周五求的婚,我是周六凌晨晕倒的,复活节在周日。

“可不是嘛,”梁医生笑着说,“送你来的那位老先生一直没睡,现在还在走廊里呢。”

我忙说:“是范伯伯。”

“可能是吧,他不说他的名字。”梁医生笑着问,“这是谁啊?我听他讲英文像本地人,不会是你男朋友的父亲吧?”

我掀开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说:“不是,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梁医生点了点头,说:“你躺着吧,那我去请他进来。”

我躺回床上时,范伯伯就进来了。

他毕竟年纪这么大了,纵然身体健朗,这会儿也显出了几x分疲惫之色。但他仍是笑呵呵的,说:“精神起来了呀,孩子。”

我说:“怎么是您把我送来的?”

“我不送谁送呀?你爸爸又背不动你。”范伯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这孩子重,我是觉得你太轻了,瘦巴巴的,难怪喝点酒就能烧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您背我,不过您怎么没让保镖帮忙呢?”

我再瘦也是个成年人呀。

范伯伯摆了摆手:“保镖又不知底细。”

“……”他也很不知底细呀。

不过这当然只是个玩笑的想法,事实上,我还是很感动的。

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诊所不远,但他竟然把我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