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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我给范伯伯拨过去,他很快就接起来,听声音中气十足,语气里也带着笑:“菲菲呀,什么时候回家呀?”

“可能得明天。”我说,“我这里有点事。”

“什么事还得夜不归宿?真让人担心。”范伯伯说,“回家来吧,伯伯给你个惊喜。”

“惊喜?”

“对,快回来。”范伯伯口气神秘,“保准让你一下就开心了!”

我猜到了。

想到他得意的样子,不禁觉得很可爱:“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啦。”

“知道什么啦?”范伯伯一愣,随即问,“那小子给你告状了?说什么了?别理他!”

他还嘀咕:“又欠揍……”

“没有,是孩子们说的。”我说,“我打来,第一是问问您,没有不舒服吧?别生那么大气。”

“放心吧。”范伯伯说,“我才不气,我呀,就是恨自己年纪大了。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就不是揍他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听他口气,确实没有特别生气,而且他这半天一直能言善道的,可见健康没有出问题。

于是我说:“那您也别让他跪着了,他父母知道会怪您的。”

“放心吧。”范伯伯说,“他爹只会谢谢我。”

繁华的爸爸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确不可能找范伯伯的麻烦。

“那他妈妈呢?”我说,“他妈妈肯定会怪您的,您就不怕呀?”

“这……”范伯伯明显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