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所以盒子里不止是蛇。”
梁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蛇皮冰凉柔软,手感好的不得了。”
他一这样形容,我便感觉一阵不适,说:“你别说了,我不喜欢蛇,也不喜欢它的手感。”
梁医生笑了,说:“抱歉,是我的错。”
顿了顿,又正色起来:“你爸爸是个好父亲,一个好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如果要幸福就必须忘记他,那么他一定会选择让你幸福。”
“……”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丈夫在骗你,”他继续说,“那就更不必浪费情绪想起他了,你没有那么多精力承受悲伤的事。”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这时,繁华端着餐盘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昏昏沉沉,睡睡醒醒,脑子里的碎片似乎在不断地整合,但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这种感觉真难受,我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回忆起什么,却既想不起,又觉得害怕。
我没有在繁华的面前表露这些,因为我昏倒把他吓坏了,又不去工作,整日在家盯着我。
我看得出他很自责,有时凌晨醒来会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垂泪。
我突然昏倒,他肯定又觉得我要死了,这下真是前功尽弃。
于是这天,我感觉自己状态好了些时,便趁繁华没醒,溜到露台打电话给赵宝宝。
赵宝宝一听是我,立刻如获大赦似的说:“太太x,您总算来电话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时间不多,没时间寒暄,便直奔主题,“我的升迁手续安排过了吗?”
“是大老板告诉你的吗?都安排好了,只等您走马上任。”赵宝宝笑着说,“因为办公室在总部,不过您最近肯定是在e国办公,所以呀,我这会儿正带着大家帮您布置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