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睖了他一眼,把他推了出去。
繁华就这么下车了,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可能是因为他昨天才受伤发烧,总觉得他看上去瘦了一些。
不是体型上的瘦,而是精神上的瘦。
我觉得他的背影似乎变轻了、变瘦了、甚至变得透明……
这念头不甚清晰却十分可怕,我被一种近乎是恐惧的情绪钉在了原地,直到司机叫了一声「太太」,我方才回过神,发现繁华早就已经进去了。
算命这种活动就是心理暗示,真是……这两天被他弄得,我也受了影响。
世界是物质的。
我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汽车重新启动,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拿出手机,这两天权御那边没有任何人联络我。
这权御……
唐叔肯定已经将转院的事告诉他了,我也相信他绝不是一个连「谢谢」两个字都不会说的人,所以只能解释为,他觉得无法面对我。
那我就面对他吧。
解锁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忽然响了。
是刘婶。
我几乎是当即就意识到,现在是接孩子的时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接起电话,果然,那边刘婶的声音虽然勉强镇定,但带着颤抖:“小姐,孩子们不见了!”
三五分钟的工夫,我便赶到了幼儿园。
这里已经被保镖围住了,所有的家长都被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