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还说:“月月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这一排他都来吃过。他说我家的最好吃。可不嘛,别看咱们这儿门脸小,但这可是我男人家祖传的手艺。”
我说:“那丢照片的人也是被他带来的吗?”
“什么丢照片的人呀,”老板娘干脆地说,“不就是你男人嘛!”
“……”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
老板娘虽然胖乎乎油腻腻的,还操着一口本地方言,但做生意的,基本的眼光还是具备的。
见我不吭声,她便坐下来,用那种「我不告诉别人」的口吻问:“吵架啦?”
“……”
“吵架有什么嘛,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老板娘安慰我道,“你呀,回家给他做顿好的,上那剁手网买身好看的衣裳穿上,小年轻嘛,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我说:“已经离婚了。”
“呀这……”老板娘语结了一会儿,说:“为什么呀?他在外头有人了?”
虽然繁华没少用这个气我,但他其实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背叛过我。
倒是我……
我又不禁想起他因为侯少鸿流泪的样子,不由得鼻子一酸,感觉闷了一大口酒,用白酒的辛辣来压住即将出眶的眼泪。
“哎呀……这可真是……”老板娘拿起酒瓶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别哭啦,这男人太漂亮就是麻烦。我男人也是,老是招蜂引蝶的,外人都说我好福气,实际有多苦只有咱们自己知道!”
“谁说不是呢……”
呆在疗养院还能撩到刚毕业的小姑娘,侯胜男只比繁仁大不了多少……
“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掏出照片说:“你给上我二百,照片我就给你吧……唉,你这丫头,也怪可怜的。”
我拿过照片,这照片也不知经过了怎样的摧残,油腻腻的,在我的繁华之间还有一条黑脏兮兮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