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很快就寻找到了目标,是一位落魄却又有几分桀骜的少年。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在市场上到处溜达了一圈。
因为人只有在谷底时,才会方寸大乱,才会紧紧的抓住唯一的浮木,感激涕零。
而她提前过去,或许就成了别有用心。
听着那边一阵喧闹。
宁宁踩着小碎步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那位桀骜不驯,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被一个中年男人,从巷子的后门里面推搡出来。
男人骂骂咧咧道,“老子干这一行十几年了,还头一次看见有人拿赝品当正品卖,真当老子眼瞎啊?再让我看到你,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少年着实狼狈,他笔直的脊背仿佛被打断成一寸寸的。
他哀求道,“我这是祖传的是正品,乾隆御用之物,求求您就收下吧,我母亲还等着这钱救命呢。”
“还乾隆御用,我还是乾隆本人呢!”
那中年大汉一听,越觉得晦气,骂道,“当我收破烂,做慈善的啊,别挡了我的生意,赶紧滚远些——”
随着他话落,见少年还站在原地不动,倔强的可怕。
他想也不想扬起巴掌,眼看着就要打下去的时候。
“你们在干什么?”
少女高喝一声,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那中年大汉还未见过这么颜色漂亮的少女。
一时之间以为,她是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有钱小姐,来体验生活。
他以为来了大生意,赔笑道,“这位女同志,这可不怪我啊,是这位小赤佬,拿着赝品当正品来卖,他这不是故意坏我生意吗?”
宁宁没搭理他,反而低头对着少年脆生生地问道,“你这鼻烟壶要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