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纺织厂高中的老师——柯永昌逼的!”
邹明慧听到柯永昌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下,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宁,关切道,“你没事吧?”
顾宁摇摇头,“没事。”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笑盈盈地从兜里面摸出了几颗奶糖,递过去,“护士姐姐辛苦了,邹大夫辛苦了。”
护士不接,邹明慧也不接。
顾宁一溜烟的好话往外冒,“这是我身为病患者的心意,要不是你们,我这伤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呢!”顿了顿,她先示范,咬着一颗糖,跟松鼠一样,鼓囊囊的,“下次,我给你们送锦旗呀!”
这话,说得敞亮。
护士和邹明慧都笑了起来,也没在推迟,把奶糖给接了过来。邹明慧还说,“把那个碘伏给她拿一瓶,回去自己按时抹,要是哪里不舒服,及时来医院。”
唯独周致远皱眉,他是由衷地心疼她。
什么七窍玲珑心,不过是没有安全感之下的察言观色和小意恭维罢了。
小丫头才十八岁,怎就这般懂事?
顾宁笑眯眯地道谢,等她拿了药走远了,还听见邹明慧他们再说,“柯永昌太不像话了!”
“这么乖的学生也能下得去手!”
“我和柯永昌媳妇,孙映秀是一个系统的,不行,我回去好好给他们两口子宣传一番。”
等出了医院。
顾宁脸上的笑容才淡了几分,她一抬头,就发现周致远盯着她看。
她摸了摸脸,心里咯噔了下,她小声问道,“周致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世故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