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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顿时一紧,三个船夫拿着叉子叉芦苇的手都跟着一顿。

紧张的脸色通红。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为首年纪大点的胡子拉碴的船夫,一脸老实憨厚的模样,点头哈腰。

“领导同志,这是我们在芦苇荡捡到的兔子,同志,我们真的没有割资本主义尾巴!”

说话间,那胡子拉碴的船夫,从小船中间那芦苇下面,捉出了一只在活蹦乱跳的尾巴彩色的肥野鸡。

见对方不说话。

他一脸不舍地把肥野鸡,递给了周致远,唇抖了下,极为不舍:

“同志,这野鸡、这野鸡,我们上交,上交给组织还不成吗?”

说话间,他就要朝着周致远跪下来。

“但是这芦苇真的不能收啊,我们也就是趁着农闲的时候,割点芦苇回去给娃换点学费!”

这老实的船夫都要快哭出来了,“您要是收了,我们娃娃连读书的机会都没了啊!”

这礼行的实在是有些大。

也是一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样子。

周致远皱眉,忍着痛,准备从船上下来,却被身旁的余十六抢先了一步。

余十六很快就扶着船夫站了起来,“老乡同志,我们没有要没收你芦苇和——”

他目光在野鸡上打了一个转,“和你野鸡,只是和您打听下,这岛上的还有人吗?”

这话,似乎让年迈的船夫松了一口气,他紧紧地抓着野鸡,指着芦苇荡的三角地处的位置,“那边——那边有人。”

“好,谢谢老乡。”

余十六松开老船夫的手,朝着周致远走去。

三名船夫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松了一开口气,脸上的喜色还未表现出来。

已经转身的周致远。

突然回头,盯着一直在船旁边捆芦苇,没抬过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