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酸味啊。”迟溪皱着眉头,故作嫌弃地拧了拧鼻子,“谁家的醋缸打翻了啊?”
他伸手要过来抓她,被她一溜烟从沙发里逃了下去。
不过,她到底是比不过蒋聿成身手敏捷,很快就被他按到了怀里。
他将她双手反剪,紧紧地锁到了怀里。她仰头,冲他笑,他捞起她的脸就狠狠吻了上去。
闹了会儿,他们也不闹了,一块儿去外面找迟嘉嘉。
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才发现她在健身区玩,家里的阿姨跟着她。
“嘉嘉小姐,回去吧,跟你妈妈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太久不回去妈妈会担心的。”阿姨在旁边劝,“回晚了,我饭都来不及做了。”
“那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她拔了根狗尾巴草在地上划拉,嘴巴撅得老高。
“这是谁家的小孩啊?嘴巴撅地都能挂三个油瓶了。”迟溪从远处走来,唇边带笑,在她面前蹲下来。
蒋聿成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肩上,替她拢好。
迟溪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虽然这个点儿这边没什么人。
她笑了笑,伸手搡搡他的小腿:“怕你老婆走光啊?”
他奇异地多看了她两眼,噙着笑:“老婆?你什么是我老婆了?领过证了,摆过酒席了?没见过这么自居的?”
“你不想?那算了,我本来想下个月跟你结婚来着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又在涮他。
他是个理智的人,有时候过于理智,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告诉他,她就是在涮他,调戏他;可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