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接,静静放着,等着它响。
响一会儿,才百无聊赖接起来,挂在耳边。
恹恹慵懒,随便问,“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他轻笑,“是不是该恭喜您,这种时候还记得您有个儿子。”
盛淮的父亲。
言梓把手中收拾好,拎着几个箱子站在门口,不再说话,认真听。
看着盛淮百无聊赖,把听筒拿的远一点,一副爱听不听的模样,男人混朗的声音嗡嗡沉沉,从听筒中溢出来,声音不小,只是说得模糊,言梓听不了几个音。
只隐约听见里面说。
“为什么不能学学你妹。”
“靠她傍上大树才能让你为所欲为。”
……
不知道类似的话术盛淮听过多少遍。
听筒被他拿远足足一分钟,才又放到耳边,懒洋洋问。
“我说父亲,我看您也老当益壮,怎么没想着自己亲自出马联个姻。”
里面约莫传出来乱七八糟的骂词。
他神色不变,随意听,听完还没忘记劝。
“当初您跟我母亲是政治联姻,就算现在分了,也不妨碍您再去找个官家女儿。”
似是调侃,又非调侃。
“再找个没有背景的模特算什么事,您说呢?”
甚至没等盛淮说完。
电话兀自挂断了。
手机界面回到了原本的画面,还是简单的禁欲风,没什么装饰画,整个界面简洁如一,与他的行事风格大差不差。
言梓却站在旁边,静静看他。
跟他在一起的默契,让她并没有多问关于他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