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安慢条斯理道,“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之前那耳光,是我娘打的吗?”
姜玺趴在墙头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到了他第一次爬墙时看到的景象。
灯光自屋中透出来,将唐久安照成一道剪影。
那时她在洗头。
长发湿漉,发丝上的水一直往下滴。
在闷热的夏夜,姜玺回味着那一脸的清凉,莫名有点怀念。
然后他在心里悄悄劝唐淑婉——姑娘啊,我劝你从了吧,唐久安一旦这么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一定非常残暴。
但唐淑婉显然听不到他的心声,她大概是吓傻了,想哭又不敢,只知道抽抽,外加求救地望向文惠娘。
于是唐久安抬手又甩了第二个耳光。
“妹妹,你体会一下,这一下是我的手劲,我审奸细的时候,一巴掌能扇下他两颗大牙,在你这里我已经留了点劲儿了。我再问一遍,你脸上原来那记耳光是谁打的?”
这一记耳光让唐淑婉的脸高高肿起,嘴角破裂,她崩溃大哭:“是我娘,是我娘!”
“是我,是我!” 文惠娘已经哭得泪人似的,拉着唐永年,“老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送宫帖……老爷,你快去求求久安,放过婉儿吧。”
唐永年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叠声喝命:“来人!来人!”
随从们一涌而入。
陆平趁机跑进去。
“薛小娥,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唐永年厉喝,“把大小姐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