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文惠娘出现,他们现在原该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三口, 一起成为关家的坐上宾。
难怪都说是红颜祸水!
何况文惠娘资色平平, 甚至称不上红颜。
加之年岁渐长,更显得干瘪,像一只搁久了皱皮桃子。
唐永年嫌恶地甩开文惠娘的手,转身上马车。
他这一下力气甚重,文惠娘被他带得踉跄一下,险些跌倒。
唐淑婉忙扶住她:“娘,怎么会这样?要不, 我们还是去徐家吧?”
文惠娘根本没有听见女儿说什么。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唐永年脸上看到那样明显的厌恶之色。
仿佛她是一件脏衣服, 一件破旧家具。
这让她遍体生寒。
国公府以其它权贵的府邸不一样,它的院内还有一座望楼,可以俯瞰整个街坊的动静。
关老夫人将门外那一幕尽收眼底。
关若棠不明白:“祖母为何不问一问再下帖子?看闹得人家家里吵架了。”
“傻孩子,你不懂,这是为了筛选。”关老夫人道,“这样才知道哪边是咱们未来的亲家,将来对症下药,不至于找错了人”
关若棠:“……下什么药?”
关老夫人笑而不语,拄着宝光闪闪的龙头拐杖下楼。
关家的下人一年到头难得操办几次筵席,因此格外卖力,山珍海味流水介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