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安,“你在那年三月十七看到了我?”
文臻臻轻轻“哼”了一声:“不错,看得真真的。”
“当真是我?!”
“唐大人那夜穿的是藏青衣裳,系着抱肚,穿一双黑靴。大人左边衣袖破了一道缺口,不过束着箭袖,并不明显。”
“……”唐久安惊了。
那件衣裳是她自己洗的,力气太大,搓破了袖口。
与姜珏话别之时,姜珏大约是看到了,送了她一身新衣。
出宫就被她送进了当铺——衣裳的料子很不错,挺值钱,能还债。
那件破了袖口的衣裳又陪了她大半年,直到破口大到连陆平都补不了,才勉强退役。
唐久安喃喃:“……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凡说得差那么一点点,她都有机会怀疑文臻臻是脑子坏掉说胡话。
“我生来记性好,过目不忘。”
文臻臻的语气不知为何十分萧索,还带着一丝嘲讽。
“这么厉害?”唐久安道,“不过你好像不高兴自己这么厉害?”
“……”文臻臻顿了顿,“唐久安,我在和你说正事。”
唐久安掩面,长叹:“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
“多谢?”文臻臻冷笑,“你在打什么算盘?”
唐久安很头疼:“这件事太突然了,我要好好回去想一想。”
她说着便走。
身后传来文臻臻带着怒气的声音:“唐久安,设若我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唐大人你还能留在东宫吗?还有脸留在京城吗?!”
唐久安一想哎哟,这事真的传扬出去,她的仕途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