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云垂下眼睛,凄然摇了摇头:“看来大督护是不会允准了。”
“我当初娶内子,老夫人亦不肯赞成,因怕我耽于温柔乡,误了前程。我便在沙场上屡立功勋,以证明自己。如此老夫人才没有疑虑。”
关山沉声道,“你若真想娶小女,便拿出你的诚意,只是跪下来哀求,算不得大丈夫行径。”
“大督护教训得是。”阮小云黯然神伤,“可大督护天生神武,晚辈却只是个戏子,如何能够相比?”
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物。
“晚辈被逐出京城,小姐命我来向大督护求情,说是只要大督护答应,老夫人亦断无不允之理。可惜晚辈无福,不能入大督护法眼,从此不敢再见小姐,此物就大督护来日交还小姐吧。”
那是一只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
丝帕上绣着蝴蝶戏花图样,一看那歪东倒西的针脚,以及那被绣成扑棱蛾子的蝴蝶,关山就知道这确然是自家女儿的手笔。
关若棠被娇宠惯了,向来懒得拈针动线,唯有每年生辰会为父亲做一双鞋袜。
而今居然花这么大功夫绣这一条帕子,可见已是用情甚深。
关山心情略有些复杂,抬手正要接过。
忽地有寒光一闪。
关山顿生警觉,可惜已经晚了。
一柄尖锐的茶针捅进关山的胸膛。
“大督护盛名满天下,是不是很久不曾遭过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