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玺好不容易抓着个人,急忙问起外头的情形。
关若飞一一告诉他。
“娘娘还在禁足。”
“三司正在详查此案,可惜尚无头绪,太学生徒时常在外静坐游行。”
“迦南使团离开了,但不少迦南商人货物还未发完卖,仍留在京中。”
“京兆府为防百姓与迦南人之间再起冲突,每日巡逻的人手增加了数倍。”
姜玺点点头:“老夫人可还好?你看着她点,别让她跑宫里求情,父皇这次是动了狠心。”
关若飞没接话,开始打开带来的椿箱。
里面有三四碟小菜,外加一壶酒。
姜玺这些日子吃的是牢饭,太子殿下花为肌骨雪作肚肠,哪里吃得下?多半是用来喂老鼠。这会儿终于见到人能吃的东西,当真要哭了,挟起一颗蛟盅就往嘴里塞,然后……
“老傅打翻盐罐子了吗?”
咸死了。
再尝另一道,是牛肉,硬如生牛皮,嚼了半天竟然嚼不动。
换作从前姜玺立马得吐,此时硬是咽了下去。
又尝了另外两道。
一道炖海参,一吃满口沙子。
一道鱼汤,腥得像十条鱼在这汤里洗过澡。
姜玺抬头看关若飞。
大牢幽暗,他又太过激动,竟然没有发现关若飞身上的锦袍虽然和往常一样华贵,但却宽松不少,常系的蹀躞带也紧了两个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