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司到底查得怎么样,他并没有很关心。
反正朝堂到处充满这种勾心斗角,不是我算计你,就是你算计我。
可他忘了,文公度的死激起了滔天民愤,这民愤就像洪水一样,无法冲进天牢里找姜玺,便冲进了护国公府。
国公府中有府兵,防守之时,不慎伤了一名百姓。
那名百姓被抬回家中,还不及医治,便死了。
事情从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关若飞严命府中人等不得伤人,如此受伤的便是府中人。
最后关若飞只能将下人全部谴散,以免伤及无辜。
“京兆府呢?五城兵马司呢?”
在牢中刚刚听闻时,姜玺大怒,“这些人全是吃干饭的吗??”
“若不是有他们,殿下今天怕是见不到我了。”
关若飞苦笑。
姜玺从未在关若飞脸上看见这样苦涩的笑容。
那个鲜衣怒马风流倜傥的少督护仿佛变了一个人。
姜玺不相信国公府被围攻,能让他如此。
“表哥,”姜玺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关若飞看着姜玺。
国公府如今就是一叶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他独自撑着那条小舟,已经筋疲力尽。
“父亲……在北疆遇刺,生死不明。祖母……祖母在公府被闯那一日,气极中风,一直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