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门外,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京兆府早已把此地列为重点巡逻对象,时刻有人盯着,姜玺到来引起骚动,徐笃之立刻带着人过来控制场面。
百姓的怒火在姜玺被拉进大门之后达到顶点,撞门的有之,往院内砸石头扔东西的有之。
更多的人在破口大骂。
徐笃之在人群中来回奔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慑之以威,但群情依旧如沸,徐笃之焦头烂额。
近来的局势可以称之为诡异。
自从太子入狱、贵妃禁足之后,北疆又传来了关山被刺的消息,如日中天的关家明显有倾倒之势。
京中之人,无论朝野,皆惯于见风使舵。
单是百姓出于一时义愤,闹不了这么大,也闹不了这么久,是一些有心人想要浑水摸鱼,所以故意煽风点火,且不想这把火熄下去。
倒了一个关家,能喂饱多少家族。
又有哪个家族,不想取而代之?
但这些人隐于百姓身后,就像一滴水隐于大海,很难抓到把柄。
而且完全可以想象,这种人不止一个两个,京中有点本事的,大约都想来分一杯羹。
这些日子他已经查出点蛛丝马迹,却被府尹按下不报。
府尹语重心长道:“笃之,此事牵连甚广,你我查不起。”
徐笃之无奈。
十年寒窗,聆尽圣人之训,哪个读书出仕之人不想安天下顺万民?可现实便是如此,缚手缚脚,即便心有抱负,也无法施展。
府尹还道:“笃之,你如此年轻便已是少尹,前途不可限量,莫要轻易冒险。在官场之中,切忌冒进,本府倚老卖老,赠你一字记之为‘稳’。记住了,一切只要稳住,保你平步青云,稳步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