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想,只是担心自己失态。
若沉溺了进去,难免忘乎所以,若忘乎所以了,难免忘记自己的身份,和陛下的身份。
不是不想。
只是有些怕。
温柔玉白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指上,柔柔扫过,带来细细密密的痒。
灯火阑珊,烛影摇晃,只是闻着傅平安身上的味道,洛琼花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微醺。
迷离光影之中,洛琼花听见傅平安说:“抱歉,朕是有些羡慕……”
“什么?”
“你都没有给朕做过什么东西啊……阿花。”
这句话实在有些丢脸,傅平安决定只说给老婆一个人听。
……
京郊驿站,风雪堵了前路,旅人只好在驿站休息一晚。
外头是寒风刺骨,银装素裹,驿站里却燃了炉火,紧闭房门,暖烘烘的,连皮裘也穿不住。
霍平生刚脱了皮裘,便听见驿卒正对陈宴说:“今年的冬天不冷。”
伺候他们的驿卒看上去二十岁不到,胡子都没长全,嘴边一圈细细的绒毛,却是能言善道的:“许是因为今上授命于天人,所以也给我们带来了福气呢。”
霍平生和陈宴一路过来,其实已经听到了很多这样的传言。
甚至附近郡县都有人给编了儿歌——
……五色鸟,上朝堂,不做神仙做君王。
黎民百姓,似乎有不少完全相信,当今天子是神仙降世,来给人间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