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的模样让非梧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她有那么可怕吗。
事实上,自从非梧将云肆赎回来之后,非梧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多少与阴险狡诈沾点边。
以前云肆不好意思直说,现在干脆是不敢直说了。
见她突然又笑了,云肆小声嘀咕着,“还真是两个怪物,一个家财万贯,一个深藏不露,果然是亲师兄妹。”
非梧:“你说什么?”
云肆连忙摆摆手,“没,没什么,我是说,你为何不直接用救治夜岸公子的方式让小童恢复正常。”
明明可以直接用武技,她却偏偏要费劲去学习符术。
非梧闻言却沉默了。
她并没有将童苦是怨魇寄生体之事告知云肆。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对童苦使用催眠术一劳永逸,可催眠术只能催眠童苦,对他体内的怨魇却是毫无办法。
想要真正的一劳永逸,只能凭借着童苦自身的意志压制他体内的怨魇。
既然能够用云玄大陆上本土的方式解决,最好还是不要用异能。
两人说话间,童苦逐渐恢复如初,神情有些迷茫。
在看到自己眼前的符纸之时,他很快就明白,是自己体内的怨魇爆发了。
他沉静的摘下眉心已经发挥完作用的镇符,干哑的嗓子开口道:“多谢。”
非梧:“不用客气,记着,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她指的是童苦跨境界去探听欧阳卓脑海中的想法之事。
童苦是个机灵的,自然很快就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
云肆对他们俩打的哑谜一头雾水,好奇的问着,“什么事啊?”
童苦这才看向了他,在注意到他左眼的异样之时,明显的愣了愣,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
非梧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
“不用管他,太阳晒的。”
转身,潇洒离去。
目送她离开房间,云肆有苦难言,强撑着笑脸,“承认”着,“咳咳,没错,这日头可真毒啊,呵呵。”
……
归元客栈顶楼。
夜岸侧卧在软塌之上,双眸微阖,带着一如既往的慵懒。
他的面色红润,没有一丝病态,完全不像是不久前才从鬼门关中走出之人。
夜崇像往常一样站在软塌不远处,向大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夜岸的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怪之前那个梧桐在跟他讨价还价之时会显得底气十足。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出手救了他们两次了。
房门被叩响,很快,追风推门走进来。
“少主,属下并未查到风迟的下落。”追风垂着头,如实禀告着,“不过事发当日,他们往城门方向去了。”
他们几人曾被城主府关押,风迟不可能袖手旁观,唯一的可能是,他对此并不知情。
夜岸:“看来,风迟是出城了。”
虽然不知他为何出城,但只要他不在梧桐的身边,一切就都好说了。
夜岸缓缓睁开眸子,看向夜崇,问道:“你觉得梧桐姑娘怎么样?”
夜崇蹙眉,大哥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与那个女人之间发生的种种。
他们的往来并不算多,可每一次都让他印象深刻。
她怎么样,夜崇心中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夜岸对他的迟疑很满意,不再等待他的回答,“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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