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领说道:“大王,如今我军粮草不济,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是不是应暂时退兵,到别处寻一些粮食?”
刘嘉看了看延岑,问道:“武安王,你看呢?”
刘嘉是个老好人,他能做上汉中王也是因为这老好人的脾气,他不仅与刘秀兄弟亲近,与同族的其他兄弟关系也不错,比如刘玄。终更始朝一世,刘玄对汉中王刘嘉一直信任有加。
也因为了这个好脾气,他能在被延岑背叛后依旧收留延岑,而且对于延岑自封的这个武安王,他也自动接受。刘嘉知道延岑有才能,尤其是军事才能突出,一般的事都要征求延岑的意见。
延岑见刘嘉问起,说道:“大王,依您看,这一带除了郁夷,哪儿还有那么多粮食能养咱们这十几万大军?”
刘嘉皱了皱眉头,“关中土地肥沃,听说今年大丰收。。。”
没等他说完,延岑便冷笑道:“汉中王,我等只是在右扶风找点粮食,长安的小皇帝便带着大军亲征至此,若是我等去关中腹地,长安的大军必定倾巢而出,四处围剿,那时我等如何抵挡?”
“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走?”
“怎么走?往哪走?”延岑道:“如今两军对垒,若是退走,敌军定会趁势攻击,我大军恐有倾覆之危。”
延岑对自己的队伍太熟悉了,虽然他们加在一起有十几万,可并不是什么精兵。而且刚刚在汉中吃了败仗,被公孙述部将侯丹逼得钻进茫茫秦岭,顺着狭窄偏僻的陈仓故道逃到关中,刚刚在逄安这打了两场胜仗,积攒了点士气,若是在阵前退走,对方在后面追着打,这些乌合之众恐怕要当场崩溃了。
刘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粮将尽,敌军坚守,我军求战不得,走又不能走,如之奈何?”
延岑眼睛眯起,说道:“战不战可由不得他们,今晚我便选拔敢死之士,前去截营,大王在后接应,若是能趁夜击破敌军,便能重新打通郁夷和陈仓之间的通道,有了郁夷之粮,再与敌决一死战。”
刘嘉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大王不必忧虑,我瞧这小皇帝也是胆小之人,赶着来到这儿,见我军人多势众,竟不敢出战,深壁高垒,只知坚守,畏敌如此,何必惧他!”延岑突然豪气万分,“今夜一战若能取胜,说不定我军能长驱直入长安,大王也能坐一坐长乐宫的龙榻!”
刘嘉苦笑一声道:“寡人不想坐什么龙榻,只要能有粮食给大军食用,吾愿足矣!”
延岑意气风发地道:“大王不必如此气短,您也是刘氏子孙,刘玄、刘秀和刘盆子都坐得了龙榻,大王有什么坐不得?”
两个人正在商议,忽然有军士来报:“大王,不好了!敌军战船无数,逆渭水而上,正向陈仓城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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