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
不禁收声,顿了片刻,轻声又言:“不,弟子的意思是……何不找人双修?其实这问题,您这些年来,肯定有不少人询问过,但都被你否决。后来,想想也对,师尊您惯来孤芳自赏,活了大把岁数,若不是见到陈仙君拒绝了你的情谊,就连弟子都认为您根本就不近女色。”
清俊的面容,无论过去多久,仍是风华绝代的样儿。顾景笑了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闲,他是淡漠了些,但远比原主要好太多,之前那位顾仙尊才是问心无愧的盛气凌人、冷艳孤傲。
绝对是隆冬那寒风呼啸之中,还能盛开艳丽又懒得去争美的花。
他不过是有意模仿原主,避免让旁人起了疑心,说是堂堂尊者,给一孤魂野鬼强行夺舍。
“阿渊的意思?”顾景视线重新落在段渊的身上,眸子一凝,撇去其中闪过片刻的复杂。
“弟子觉得师尊是怕生才不愿与人双修,师尊为何不愿与弟子试一试?”
他站在顾景的跟前,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低哑却不坚硬,又带着一点温柔和些许期待的音调。
对方没立马给出反应,让段渊有了侥幸心理。
这歹念一有,胆子就肥了,修长温热的手骨慢悠悠地轻搭在顾景露在外面半截的皓白腕子上,小心地摸了摸,宛如毒蛇攀附其上,还不等把人直接粗暴地扯进怀中。
一道淡得快没颜色的金光从顾景指尖射出,击中段渊的臂膀,疼得不得不松开手,后退一步捂着疼痛地,错愕吃痛地望向他。
“师尊!”
“你胡闹,我就打得你不胡闹,你鬼哭狼嚎什么?”
若说段渊的声儿是低沉沙哑的,顾景的声则比他稍清亮一些,声质清冽,虽因吐了血的缘故有些许的沙哑,但不妨碍似若羽毛轻扫过心间,酥麻麻的。
段渊幽怨地望向顾景,瞧他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