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的气息瞬间一变,视线不敢在化骨散上停留一瞬。
他将刀指向她的胸口:“她到底在哪里?”
阮秋白一笑,即便笑声里带着压不住的痛苦:“你大可以杀了我,杀了我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江冽手中的长刀嗡鸣,像是迟迟没有合上獠牙的野兽。
阮秋白蓦然心头一动:“你倒是对她很在乎,你难道不在意她欺骗你、背叛你?”
江冽的回答是将长刀又送了三分,阮秋白吐出一口血,竟然得意大笑:“你的刀只要往前一点就断了我的心脉,堂堂杀人不眨眼的屠门客,竟然有一天会在入魔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控制住自己的刀尖!”
江冽道:“再不回答,下一次这刀会插进炎远冬的胸膛。”
阮秋白收敛笑容,声音有些虚幻:“她说你定然能逃出生天,平安无事,如今看来她是对的。”
江冽眉心一动,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她”是谁。
“罢了。”阮秋白握住刀刃:“临死之前,我也做一个好人——她就在济世堂的地下,她的尸骨已经被我用化骨散化成了粉末。这是她的要求,她说不让你寻找她的尸首——江冽,我也有看错的时候。米丘为了你,可谓是、用尽心机……她连死,都不想让你念她的好,只是可惜、可惜你被我骗得疑她背叛!”
阮秋白的笑声格外刺耳,江冽的喉结滚动,薄唇抿得没有血色。
“她现在可是连尸首都没有了,你找到一点骨灰又有什么用呢?”
长刀一颤,江冽的声音似乎让日光都染上了冷冽:“从哪里进入地下?”